“如意……”耳畔一道蚊蝇般的轻喊。
如意转头，是李凤霞。
她微蹙了一下眉，语气淡淡：“怎么还没休息？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对你身体恢复有好处。”
“如意，我，我不是故意打你的，我只是……”李凤霞也不知该怎么说，有些无措的看着她。
如意垂眸，避开了李凤霞的目光：“早些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也不急于这一时。我收拾完药材，一会儿还有其它的事要做。”
她说着，目光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后院的方向。
她回来的时候就晚了，现在天色更是暗沉一片，借着星光，院子里的轮廓亦是黑黝黝的。
她打算弄完药材就去审那几个泼皮。
他们是平头老百姓，即便那几个泼皮闯进来，她也没权利将人一直关着。
那个三癞子背后有点关系，今天没来，明天也肯定会过来，她必须今天晚上就把这几个泼皮的事情彻底处理了。
李凤霞嘴唇嗫嚅了两下，苦涩地点头：“那好，你，你忙完也早些睡。”
说着，她黯然地转身，往屋里走。
如意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涩，忍不住叮嘱了一句：“你别胡思乱想太过，思多伤身，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莲儿和石头还小，他们需要你的照顾。”
“好。”李凤霞背对着如意点头，眼里又盈上泪水。
本是亲生母女，如今却客气的像是陌生人，那一巴掌打下去，打得如意跟她母女离心。
李凤霞也不知那时为何鬼迷了心窍，怎么就问都没问便打了。
如意听出李凤霞声音中的哽咽，想再说些什么，可又不知该怎么说。
只能招来苏莲娣，轻声叮嘱她好生照顾李凤霞，她自己则是将油灯放进纸糊的灯罩里，提着去了后院。
院子后面是用竹篱笆建的鸡舍，还有泥巴和石头垒起来的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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