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国之道即可,具体的事务便交给擅长的人去干即可,那些杂书看不看又有什么打紧的。”
朱厚熜也懒得再追问,随手打开了书架上一只长条形的木匣子,从中取出一卷装裱好的画轴。
朱厚熜将画轴徐徐展开,登时呆立当场,出神地看着画卷。
此时朱厚熜打开的正是《雨荷鸣蛙图》,乃兴王朱祐元当年在上饶费家所作,但见画中斜雨潇潇,一只鼓眼在青蛙蹲在荷叶上,留白处还题了两首《咏蛙》诗,正是当年徐晋和朱厚熜在酒宴上所作,当时乃提学大大宗师许逵出的诗题。
“蓑衣绿盈盈,怒目坐浮萍。谁晓丰年至,夜静听蛙声……”
朱厚熜轻声念着自己当年所作的咏蛙诗,眼睛渐渐泛红了,那年自己才十一岁,父王还活着,拖着病体从千里之外赶来上饶接自己回家。
徐晋静静地站在一旁没作声,真实历史上的嘉靖帝睿智冷静,坚韧却又自私,但对父亲却是非常孝顺,不仅给其父修建了规模宏伟的陵墓,而且不惜发动长达十几年的“大礼议”之争,最终以君权压服了文臣,追封了其父为皇帝,并将牌位送进了太庙中供奉,可见其对父亲感情之深厚。
朱厚熜静静地看了一会,将画轴小心翼翼地卷起放回木匣之中。徐晋道:“皇上若喜欢这幅画,可以拿回宫中的。”
朱厚熜摇了摇头道:“这是父王当年赐给你的,朕岂能擅自取回,还是你留着吧,在上饶县那半年,是朕这辈子最难忘的半年。”
十岁的王世子被人掳到千里迢迢之外,流落街头险死还生,在鬼门中走了几遭,任谁都会难忘。
“朕想给父王扩修陵寝,可是内阁四老均表示反对,说这不仅虚耗财力,还逾越了礼制!”朱厚熜愤闷地道。
徐晋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兴王朱祐元的墓穴目前是按照藩王规格修建的,若再扩建确实是逾制了,毕竟兴王只是藩王,并不是皇帝。
徐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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