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直接把应如愿和贺绍、沈确都给干沉默了。
好有道理，又好没有道理的逻辑。
不过应如愿总算知道他为什么总是模仿薄聿珩了。
说到底，就是觉得，薄聿珩的人生才应该是他的人生，他羡慕，他嫉妒，他仇恨，他病态，他扭曲，于是就开始模仿薄聿珩。
仿佛这么做，他就能成为薄聿珩。
比起取代贺隋，他更想取代的人，其实是薄聿珩。
这不是他们的重点。
现在也不是评判这段牵连三代人的恩怨谁对谁错的时候。
应如愿只问一句：“真正的贺隋在哪里？薄叙，都到这个地步了，继续负隅顽抗，没有意义。”
薄叙演了她三年的大哥，现在也像个大哥，宽慰她放心。
“别担心，贺隋没有死。既然你这么聪明，那你猜猜看，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顶替贺隋的？猜对了，我就把贺隋还给你们。”
应如愿也觉得真正的贺隋没有死。
薄叙假冒贺隋，虽然假装失忆了，但还是需要一个熟悉贺隋的人在他身边提点他，否则他暴露得更快。
能帮他做这件事的人，只有贺隋。
贺隋应该是被他囚禁了。
应如愿想了想：“从那场车祸后？”
薄叙说：“不是。”
“……是从我失眠开始吧。”秦如禧拖着脚步从门外进来，她看着薄叙的脸。
薄叙也看向她，温柔一笑，表示肯定：“还是阿禧最了解我。”
秦如禧是跟着应如愿他们来的。
她的眼泪控制不住滑落。
不知道是为被囚禁三年的丈夫，还是为被欺骗三年的自己，又或者，是为她跟贺隋这段感情。
——她没有不够爱贺隋，她的感觉没有错，这个跟她同床共枕三年的男人，真的不是她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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