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向我跑来,却被阿姨及时拉走。
他还记得我!
我欣慰极了。
每回他从外面路过,小脑袋都偏着偏着往我的院落看,我在窗口向他招手。
目送他们离开。
孩子们走后,沈静姝独自留在宁乾洲的房间里,迟迟没看见她出来,我便回到煤炉旁烤火。这深更半夜,真难得啊。
宁乾洲33岁了吧,正值壮年,如果沈静姝爬上了他的床,应该是能找到机会杀了他的。她迟迟不动手,那便是倒戈了。
夜里听见咳嗽声,我从床上爬起来,飞快来到窗前。
宁乾洲房间里亮起了灯,他似乎咳得睡不着,往书房走去。
他的卧室和书房相连,透过灯影,依稀可见他高大身影投射在雕花窗棂上。
他断断续续咳了一夜,我在窗边守了一夜。
唇角弯起,开始奏效了。
那枚毒针扎入肺部,虽然中西医结合救回了他性命,肺部哪有那么容易就康复呢?他烟瘾大,工作又繁重,时常彻夜伏案,压力大,一根接着一根抽烟。
那寒毒不可能根治。
他若是不好好调理,积劳成疾,肺部会出问题。
宁乾洲应该不是今天开始连续咳嗽的,他应该开始有些日子了。
只是他没回来过,我今日才晓得。
早上四点多钟,他推开门往外走去,士兵提着灯笼打前,宁乾洲穿着冬日军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看他,他有三百六十四天挂着一副严肃到爆炸的脸面,阎王爷都要退避三尺。
剩下那一天,估计逢场作戏皮笑肉不笑的。
不是打了胜仗吗?
神情怎么还这样凝重。
我趴在窗口看他。
瞧他拿着黑色的手帕放在唇边咳嗽,我幸灾乐祸唤他,“哥哥!”
远远的,宁乾洲似乎怔了一下,转脸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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