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皱了皱眉。
对方的这口吻，倒像是在交换，而交换，是要保持在对等的地位之上的。
但，眼下这局势。
东方一念随时都会死，而自己，随时都会脱困。他哪里来的底气？
“你的秘术，我自然有办法拿到。至于你……”
李长生看了一眼，重力场边界的一滩血肉，“我和她算不上朋友，但她为了救我而死。不杀你，我对不起她！”
“哈哈哈哈……”
东方一念忽然大笑起来。
“额？”
李长生扭头去看，脸色有些凝重。
原本东方一念脖颈处的缺口竟然愈合了，他头上的蓝色火焰仍旧在燃烧，但被烧焦的皮肤也好像正在快速复原。
“行尸！”
李长生眯了眯眼。
东方一念的上半截衣服被烧毁了，从里面露出来的皮肤，隐隐有黑色的纹路浮现。
这是被五阶妖兽污染的现象。
当初，火狐门馆主欧阳飞也曾被感染过，但不同的是，欧阳飞被感染之后，一度陷入昏迷，意识全无。
但眼前的东方一念，却是没什么影响，无论是意识，还是躯体，丝毫也没有要变成行尸的状态。
“你不是行尸，是利用了妖魔之力……”
很快，李长生便理清了思路，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东方一念面色肃穆。
原本还算白皙的身体，逐渐往黑色的方向蜕变。只是那隐匿在黑色皮肤下的纹路，却得到了压制，始终只在心脏附近的位置浮现，并没有往其余的方向蔓延。
蓝色的心火，仍旧在他头顶燃烧，但此刻却对他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背后的金蛇剑虽然能够砍伤东方一念，但远远没有他愈合的速度快。
“妖魔之力，是能够远远超越异术的存在……这种感觉很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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