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棠靠在马车软垫上,手边放着安阳军特制的密信封笺。
观宁坐在一旁,替她拆开双手呈过去,他眼睛规矩的垂着,睫毛落下一片阴影。
南棠接过来扫了一眼,慢条斯理的叠了个简易的纸鸢,送到嘴边轻轻哈了口气。
观宁便抬手去掀车帘,眸中带了些温和的笑意,纸鸢飞出马车随着风飘飘摇摇落在雪地里。
这已经是南棠这一个时辰内扔出去的第五只。
祝霄离开后,鬼主自动接手了警戒的活儿,可他同南棠不在一架车上,来往全靠安阳军传信。
最开始两封南棠还仔细看看,当发现里面唯一记载的内容就是一身是伤的冥一如何追那兽奴时,南棠再没了兴致。
第一封如此,第二封第三封还是如此,鬼主像是个实时记录员,连还差几步追上都写得清清楚楚。
窝在一旁睡觉的童竺被车帘掀开灌进来的冷气扰醒,他抬起头有些迷茫的看着南棠。
“……还在追?”
南棠点头,童竺便又趴回去嘟嘟囔囔的骂:“两个都有病,跑什么,追上又能如何。”
南棠笑了笑,以冥一那一身血带着笑拎着兵刃在雪地里追人的样子来看。
……很难不跑。
观宁从一旁的小炉子上提过温好的乳茶,小心的倒进杯中。
他看了看南棠的脸色,这才开口:“公主,奴才愚钝,不知这兽奴该如何安排?”
南棠接过杯盏轻轻吹了吹,其实观宁此时再提这茬,已经不是单纯问那兽奴。
行军途中规矩森严,冥一当众领罚南棠尚且不拦,观宁是想知道,这明显不安分的鬼主该以什么分寸相处。
南棠抿了抿,乳茶比平日更甜了几分,混合着热气在这般寒冬天儿入口,胃里说不出的舒坦。
“观宁不用理会。”南棠脸上便带了些笑意:“那兽奴既然是鬼主的人,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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