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从桥上走过，未留下一缕风。
余鲤随着他游，河流只是横街而过，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
余鲤躲在河岸边的一蓬杂草下，此处的人少，见没人看过来，她便变成一个红衣美人。
白皙滑腻的纤手之间还有淡红色的蹼，她想了想那一日见到的那个叫芙蕖的莲花河伯的人形模样。
她又学着化形，那手变得和普通女子无差。
又摸了摸自己耳边的鱼鳍，还有些扎手，瞬间也变成和人类的耳朵一模一样。
圆溜溜的眼睛怯生生地看着远处的人，后随着一个方向远去。
……
芙蕖又找了一把躺椅给白榆躺。
她躺在珊瑚摇椅上看话本子，伸出手往旁边摸。
手挨上一个木盘边缘，一直摸摸摸却没摸到她想要的东西。
按理说她怎么会摸不到她想吃的东西，芙蕖转头一看，旁边椅子上的白榆已经沉睡过去，臂弯里还环着一个空了一半的木盘子。
难怪，她之前伸一下手，臭长虫就把她要吃的东西给递她手上了。
原来是睡着了。
纤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微红的薄唇……
芙蕖有了兴致，轻声下了摇椅，话本子也留在的摇椅之上。
她弯腰看着昏睡中的人，两人的呼吸交缠着。
芙蕖的目光从他的额头、眉眼、鼻尖一直到下巴……最终却停在了那唇瓣之上。
芙蕖弯着眉眼，回到她的梳妆台旁，找了一盒最滋润鲜艳的口脂。
拿着一支纤毛细笔，蘸上鲜红的口脂点在白榆的唇上。
那颜色稍浅的唇愈发滋润和鲜艳。
芙蕖心里觉得有趣和欢喜。
臭长虫这嘴，涂上口脂可真好看呢。
那紧闭的凤眼却倏地睁开，半睁的凤眼，微微上翘的眼尾愈发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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