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墙贴了白瓷砖,门两侧栽了两条花圃,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散发着幽幽清香。
推开院门,水泥地打扫的格外干净,一侧的晾衣杆上挂满了衣服。
我忽而又想到了老秦头。
当初他临死前,我还说过,他没把刘寡妇搞回家。
他其实还有一个念想,就是想进刘寡妇家,让刘寡妇在她家院里头,给他扭上几段舞,再喝上两杯花雕酒,畅谈两人的人生。
这念想虽然是不可能了,但刘寡妇我指定给老秦头保住。
到时候,我给老秦头上坟的时候,或许还能请上刘寡妇一起,给他添一杯坟头酒。
唐全左右四喵,椛萤同样四下望着。
祠堂那里,我让唐全规避,是因为刚见刘寡妇,我怕她情绪不稳定。
这会儿大白天的,就没必要让唐全走了。
“刘姨,你再想想,确定一下,有没有碰到过什么?”我再度问刘寡妇。
刘寡妇抿了抿嘴,依旧摇摇头。
“行,去你房间看看。”我说。
刘寡妇领着我们上了二楼。
小二楼没多大,二层就两间房,刘寡妇住在当头那间。
推门而入,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儿。
一侧墙上挂着张遗照,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男人,面无表情。
我依稀记得老秦头说过,刘寡妇男人是个矿工,进了私人的小煤矿,塌方给压死了,赔了一大笔钱。
本来刘寡妇有个儿子,结果他男人家里头闹,觉得刘寡妇以后肯定得再找别的男人,就把大部分赔偿款要走,儿子也要走了。
事实上,刘寡妇性子刚烈,生生十年,愣是没有再觅个伴儿。
对着遗照微微颔首。
死者为大,这是丧葬一脉的规矩。
“我真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我每天都很本份。”刘寡妇话音依旧带着一丝哽咽。
椛萤轻声安慰了刘寡妇一句没事儿,便将目光投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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