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没同意这个请求,上级说冤有头债有主,他们查到当年蔡余生回来之后其实是可以晋升的,只是有人顶替了他的位置。
上级把那个人和他背后的靠山薅了下来给了蔡余生一个交代。
然后按照两个职级之间的薪资收入差距乘以年数,给他补了614300元现金,钱是从那两个替换他职业生涯的混蛋余额里做的赔偿。
另外,在蔡余生有了一定作战能力,完成转正考核后,给他安排了半年的白班,也就是说他不必夜晚执勤。
上面说,这是他亏损的人生,他该有点时间享受生活。
现在,这样一个男人看着梁霄,他告诉梁霄:“这个案卷是我批的,批完之后我就在想,我给予了死者公平,但我有没有给予他们尊严?”
“是,要不是生活所迫,哪个推车卖饼的不想有一家自己的店面,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谁想看别人脸色,在大街上玩猫抓老鼠的游戏?”梁霄开口,“我当年给我爹挣钱治病,也在洪崖洞摆过摊,我也知道那些管理人员每天几点来,我们之间甚至形成了猫和老鼠的默契。”
他看见案卷的时候就能想象那个卖饼的汉子在面临维持生计的东西要被收走的那一刻,内心是多么绝望,他想到了几个月前的自己。
老话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为不共戴天之仇,这句话有些偏激,但对于底层人来说,也有八成道理。
如果自己那个成本三百块钱的小摊被收了,意味着老爹就少了两罐康复用的蛋白粉。
“还没那么简单。”蔡余生把案卷推到一边,“警备的案卷只写双方当事人的冲突和案发时的情景,他们没有写吴堂的老婆有尿毒症,也没写吴堂每天挣来的几百块钱都要交到医院做老婆的医疗费,更没写吴堂被关押后,女儿去用身体做了些经营给母亲治病,最终自己也不幸染病。没写那个医院的医护组织了一次捐款,但对治疗来说还是杯水车薪。”
“没写母亲撒手人寰之后,女儿人间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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