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聿珩眉宇下压，在屏幕上点了两下，再次拨了过去。
这一次，在临近自动挂断的前一秒，总算被人接通。
南聿珩眼底深暗，摩挲着指腹的指尖，渐渐收拢，像是想把什么东西攥在掌中。
“念念，”他声线如常，“考虑好了吗？中午还是晚上？”
此时刚住进酒店的程念安，看着窗外异国他乡的建筑，紧张地蜷了蜷指尖，唇角微动，两秒后，才缓缓说：
“……今天可能，吃不了饭了。”
南聿珩眯眼，“原因。”
程念安回过身，背靠着墙，眼睫垂下，“我不在海城，出国了，大约……一两周回去吧，今天赴不了约了。”
南氏别墅楼梯角，南聿珩下楼的动作顿住。
平静的眼底，因她这句话，无声无息地掀起波澜。
“出国？”
“昨天还在家，今天就出国了？”
程念安咽了咽喉，“啊……嗯，临时来的。”
南聿珩问的直白：“为了躲我？”
因隔着国界，仗着他不在面前，看不见她此刻的动作，听到他这句话，程念安毫不掩饰地点下了头：
还用问吗？
要不是躲他，她用得着连夜跑路？
但某位在南聿珩面前向来怂的程大小姐，出口的声音却完全口不对心。
“当然不是了。”她说的煞有其事，“我是临时有事才过来的，聿珩哥哥又不是洪水猛兽，我躲你干嘛？”
南聿珩扯唇冷笑。
这是仗着出国了，他一时半会逮不到她了，一本正经地编瞎话。
“是么。”南聿珩面上很好说话，“不怕那是最好。”
说罢，他一反常态地加了句：
“既然出国了，好好玩玩儿，不用着急回来。”
说完，他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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