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已然没有了一条生路。
见到这里，我再次对着师父开口道：
“师父，你走吧！
再不走，我们谁也走不掉了！
就让徒弟给你，给你开路……”
说完，根本不等在身后迎战的师父回答。
我猛一咬牙，脖颈上的青筋全部鼓起，整个人发了疯一样，使出最后的力气咆哮一声：
“啊！”
说话间，我拖着已经无法控制且麻木，不断流着鲜血的左肩和手臂。
扬起右手中的斩邪流云，直接往前杀去……
因为痋鬼手的原因，那些蛊虫遇到我，纷纷往四周退开。
我举着长剑，直逼那个手持龙纹拐杖的老头而去。
“小姜，回来，回来……”
师父在我身前大喊，奈何被共游等人死死纠缠，根本就没有脱身的可能。
我听到了，但没停下也没回应。
我很清楚，我这么做的后果。
我也很清楚，我和师父此刻的处境。
若我念生，必成师父拖累，最后双双殒命惨死在这儿。
若我主动赴死，师父必然能明我心意，他便可断了念想，孤身逃亡。
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哪怕他肉身死了，以师父道行，魂魄也三分机会，能逃回山城。
可我道行太低就算身死，魂魄也没机会逃走。
只要师父活，消息传达给了小雨或者我的爷爷，它日必然能为我复仇，踏平黄家斩尽杀绝。
我不断奔跑，带着赴死的决心。
哪怕面对黄家长老，依旧没有惧死之意。
只是嘴里，喃喃自语了一声；
“小雨，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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