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话儿到得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那太医纳罕着又来切脉,却摸不出个所以然来,因是蹙眉道:“许是尚早,一时间摸不出喜脉也是有的。只是这治风寒的药方子须得改一改了,免得伤了胎儿。”
一会子这个怕他嘴里没滋味儿,塞了个山楂球;一会子那个捧了热茶来;须臾,又有送来湿帕子盖额头的。
李纹在一旁笑道:“这会子瞧着正好,初雪新下,我瞧后头园子里的梅花也要开了,不若咱们就办个梅花诗会。”
李惟俭闻弦知雅意,低声问道:“贾琏那厮又对不住你了?”
外头回话一声‘二爷来了’。
薛蟠主意已定,哪里肯依。只道:“天天又说我不知世事,这个也不知,那个也不学。如今我发狠把那些没要紧的都断了,如今要成人立事,学习着做买卖,又不准我了,叫我怎么样呢?
我又不是个丫头,把我关在家里,何日是个头儿?况且那张德辉又是个年高有德的,咱们和他是世交,我同他去,怎么得有舛错?我就一时半刻有不好的去处,他自然说我劝我。
薛姨妈听了,思忖半晌,说道:“倒是你说得是。花两个钱,叫他学些乖来也值了。”
傅秋芳紧忙问到底作的什么,香菱只是不说,宝琴见她不说也就帮着其遮掩了一番。
李惟俭到得后门前,开了门缝观量着凤姐儿溜进后房里,待确认后房并无动静,这才关门落栓,施施然回返炕上,仰身枕着双臂,身上虽略感疲乏,偏生这会子又睡不着。
眼见李惟俭讪笑不已,凤姐儿叹息道:“我算是知道了,这世间猫儿又哪有不偷腥的?”
“这是怎的了?”晴雯赶忙关切问。
贾琏又凑坐凤姐儿跟前,满面喜色道:“说不得这回还真有了呢。”
用早饭时,晴雯瞧着香菱依旧魂不守舍,便问道:“香菱,你那诗可是让琴姑娘瞧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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