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指着窗的上方,我抬头,看到船框上面的横梁上,果然有一根三角形的木块,上面竟然雕刻着一些什么花纹。但是,除了这些,似乎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在船下是看不到这些的,她说,船的不同不应该是这些东西造成的,这艘船,在这三年里肯定发生过一些事情,才会这样。
我的心里已经从最初的异样转为妥协,安慰她说,既然上了船了,我宁愿相信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们要离乡背井的心理作祟而已。她点头并没有异议,但是我看着她的眼神,总觉得她其实并不是这么想的。
福昌号上货要上一天,各种货物和人陆续都上了船,让我心里忐忑一下的是,当天晚上我看到黑皮蔡他们出现了,但只是阴冷地看了我一眼便离开,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被他们搅得心神不宁,晚上睡得极不安稳,在摇晃的船身上休息我还是第一次,第二天醒来,发现连夜上船的人已经把船舱挤满了,岸上还在上人,我听到淘海客路过就说这人比货多,这辈子还是第一次。
开船了才有饭吃,我咬了几口干粮,就发现阿惠不在身边,探头出窗口,哪儿也见不着,不由就有些着急,难道昨晚在我睡觉的时候黑皮蔡把人又拐去了。这时候就听到阿惠的声音从一边传了过来。
我出了舱,天色倒是出奇的好,简直可以说是晴空万里。阿惠又叫着我的名字,我循声过去看,阿惠站在上船踏板的地方,走过去后我便看到她正在看什么。
有一个长衫生意人正一手提箱子一手抓着缆梯在半空中荡来荡去,许多人在惊呼,大声喊叫让他丢掉箱子抓住梯子,其中钟灿富的声音特别响亮:“干你娘,要钱不要命。”
我看在眼里,觉得钟灿富实在太过分,对待船客就像对待牲口随意辱骂,但是生意人那样的确危险,就想也让他丢掉箱子。但是生意人像是被骂糊涂了,不光没丢掉箱子,反而应该是手上使了力,咔嚓一声,舷梯折成了两段。与此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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