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处三十多平方的小卧室。
中年夫妇打着地铺，床上一个清瘦少年辗转难眠，时不时发出轻微痛哼声。
想要忍住不发声音的，但一疼起来，实在忍不住会闷哼两声。
田牧自从得了这病，没有一天好受过，容易发烧，关节疼。
睡觉自然也睡不好。
“儿子，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给你揉揉吧。”
地铺上，面色萎黄的妇人直起身，靠在床边，借着月光，试图看一下田牧的情况。
老田也醒了过来。
“不用，揉了没用。”田牧略带哭腔，停顿了一会儿，“我想喝点牛奶。”
那位大哥哥送的牛奶，喝了会觉得身体舒畅。
尽管父母都喝过，仅仅好喝一些，但没他说的这么神奇，。
“喝牛奶？”妇人有些犹豫，“你肠胃本来差，晚上喝牛奶，消化不良的话，更不容易睡着了。”
老田按住了她的肩膀，“孩子想喝那就给他喝吧，我加热一些牛奶。”
妇人一想也是，他们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按儿子想法去做了。
老田走出卧室，去厨房热牛奶。
不久后，端着一杯温牛奶进来。
“好喝。”田牧大口喝着牛奶，露出舒爽的神情，“舒服多了。”
夫妻俩对视一眼，露出疑惑神情。
不过，儿子躺下之后，睡得便十分安稳。
二楼另一侧的卧室。
“真是吵死人了，大晚上都不消停。
“他们要住到什么时候？镇上的房子，一个月租金也就二三百块，搬出去住不行？这钱我来出，你明早去跟他们说一下。”
胖男人看了一眼手表，厌烦地摔在了桌上。
“……”背对他的女人，嘴巴翕动，想要回他，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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