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另一支小队赶到这里，他们的人数更多，队长是099科考站的站长叫做白小墨，是我的朋友。”
“我希望你在白站长到来之前，看守着这两位科学家，不让他们逃跑。”
“然后，你要亲自把他们交到白站长手上，再向白站长自首，你能做到吗？”
卫棣认真地看着霍鱼，这番话犹如四月的阳光，照进他冰冷绝望的内心最深处。
“我愿意，不……我保证！”卫棣的眼中泛起泪光，“以守冰人的身份，将他们，包括我自己，绳之以法！”
霍鱼开心地笑了出来，伸出手重重摁了摁对方的肩膀。
“小霍。”连麦中的张立民突然提醒道，“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小心养虎为患啊……”
张立民已经是耳顺之年，对于人性看得比旁人更透彻，他深知当人陷入绝境之时，承诺这种东西便没有了任何约束力。
霍鱼看向镜头：“张院长，多谢您的提醒，虽然我不相信卫棣，但我相信这位守冰人！”
“守冰人的宣誓仪式上，我们都曾发过誓，坚守极地，相信同伴，坚持本心……”
霍鱼看向卫棣，问道：“这誓言可还有效？”
卫棣狠狠点头：“我已经弄丢过一次了，绝对不会再把它弄丢。”
霍鱼欣慰一笑：“你对世界报以善意，那么世界就绝对不会抛弃你。”
“你母亲的病，未必就没有转机……”霍鱼富有深意地看向一旁的摄像头。
卫棣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浮在空中的摄像头，似乎抓住了一些思绪。
“小鱼，别趴着了，你小子也没干什么活，怎么这么懒呢？”霍鱼用脚背轻轻推了推角落里的小鱼。
身边的卫棣面色异样。
没干什么活？那我脸上这两排血洞是怎么回事？
在一旁偷闲的小鱼幽怨地起身，背着稍显沉重的联络器，跟上霍鱼的步伐。
霍鱼转过身去，背起昏睡中的焦月，向着茫茫大雪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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