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闭上眼睛，识海中仿佛还倒映慕红鸢的笑颜，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轻叹口气，摸了摸储物手镯。
这一年于他而言，成长可不小。
不仅突破到了金丹境，还知晓了金丹境该如何修炼。
灵窍金丹之路，如今还只是刚刚开始。
只是…
“真是个女窃贼。”
王牧感知着识海中的那道笑颜，无奈摇了摇头，“偷了我的三生缘，当做离别酒与我喝，当我是看不出来了？我虽只喝过一次，但那就酒香味我还是闻得出来的。”
识海中，七情剑心又碎了一段。
“……”王牧。
慕红鸢的手段几乎全都是在不着痕迹之间，令人难以察觉的就上当了。
回想这一年以来的历程，其实很多时候，若是没受到情煞的影响，许多事情其实都不会发生。
最后一边嘴硬着，说要履行承诺，要一刀两断，反手就掏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自己空间手镯中顺来三生缘，给自己喝了。
王牧一开始其实没察觉出来，因为那无双铃的铃声幽幽，有着极强的惑力，令自己当时没判断出来。
尤其是，她每问一句，随着铃声越响，那三生缘的效果就越快起作用。
所以最后那段对话，本意是：
忘了吗？
忘了，只是，忘的不是现今的慕红鸢。
忘的是前尘，然而记住的，却是现世。
不是忘了她，而是忘了以前的她。
以前的她，忘得越多，如今的她，就记得越深。
反着来的。
前尘往事，皆付一杯三生缘。
后来，王牧察觉到了，但也晚了，也只能继续顺着她的心意说完了。
陪她演了一场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戏。
“破境…破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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