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虽然他旷工成瘾、一个月也上不了几天班,但架不住能折腾,且担任台府记室时也频参机要,人面倒也挺宽。
崔彦穆频频讲起之前共事时的接触趣事,讲到台府同僚们对李泰的评价,更是不吝夸奖。旁边崔彦升也见缝插针的讲一讲如今都水行署与三防城的事业创建,满堂崔氏族人望向李泰的眼神那就更加满意了。
但这氛围越好,李泰就越觉得不自在。
虽然很尴尬,但事情总得面对,听着众人对话中都快把自己夸成一朵花了,李泰越发觉得不能再拖下去。对方表意越深,等到事情说开的时候就越尴尬。
于是他便在席中清了清喉咙,端起酒杯来行至崔氏兄弟席前,两手托着酒杯长施一礼,然后才对崔彦穆说道:“今日行至庄前,参军将此曲隐告我,我才惊知竟得使君如此赏识,诚惶诚恐、倍感荣幸,但也实在是受之有愧!”
崔氏众人听到李泰主动讲起这个话题,也都放下手中物事,各自抬头望着李泰。崔彦穆更从席中站起身来,身体前倾,两手虚扶李泰臂弯说道:“李郎母须此言,言事之前,我应先向你道歉一声。冒昧滋扰,让你劳行一程……”
“长者招,不敢辞。但此情义厚重,唯我憾于恐难冒受。”
李泰借着酒力,狠狠挤了一下眼睛,待到再睁开眼时,眼眶中已经隐有泪花闪烁:“使君应该浅知伯山身世,旧在虎牢与家君因兵祸失散,仓皇归义、孤弱无依,幸在故贺拔太师垂怜庇护,待我亲厚不异子侄,才让我得所依仰。
太师在时,曾共戏言约定,老者恩扶幼弱,少壮继承先声。太师固有良嗣,但伯山亦不敢失约,今虽阴阳两隔,情义无所倾诉,只盼能分食户中为祭的胙肉……”
听到李泰这么说,崔彦穆脸色也是变了一变,笑容隐去,眉头皱起,沉声说道:“伯山你共贺拔太师的确是情义感人,但终究也要服于天命,不可沉湎悲伤。据我所知,贺拔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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