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娃挂着枪,挨门巡逻,若要发现不守规矩者,拉到院里冻一夜。冬日里夜长,屋里又各道四处进风,这觉,睡比不睡遭罪。
刘喜财好不容易迷糊着,院里猛地响出一声,很尖利,他一骨碌翻起身,静住气儿听,院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静。这静,多少带点异样,刘喜财不安的心越发不安。过了一会儿,他摸索着下炕,佯装解手,往外走。院里墨黑一片,竖起耳朵听了听,没听出啥异常,正疑惑间,对面传来踢踏踢踏的脚步声,刘喜财低声喝问:“谁?”
“是我,他刘叔,听见啥没?”说话的是吴嫂。
吴嫂不说还好,一说,刘喜财心里,立刻下来了。当下就慌张地往南院跑。吴嫂的脚步紧跟过来,样子远比他慌张。可见,那声尖叫吴嫂定是听见了。两个人刚奔到南院院墙下,一股子被撕碎的声音便响出来,这声音,像是被堵了撕了压抑了般,令人头皮发怵。药师刘喜财顾不得犹豫,一脚踹开南院院门,就往水英英屋里扑。
“滚回去!”黑夜里突然响出兵娃的声音,接着,明晃晃的刺刀横他眼前。药师刘喜财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夺了兵娃的枪,没容分说就给了这狗日一耳光。吴嫂趁这工夫抢先扑了进去,天哪,她惨叫一声。
屋子里,一个兵娃拿枕头死命地蒙住水英英的脸,冯传五正拿根绳子,要把水英英挣扎着的双腿绑起来。吴嫂还啊啊地叫着,药师刘喜财已抡起枪把子,照准冯传五的头就要砸。幸亏冯传五躲得快,要不然,他那个草包头,就要被打烂。
“你个禽兽,敢做这等事!”刘喜财真是气疯了,气炸了,趁冯传五呆楞的空,还是给了他一枪把子,不过,只是砸在冯传五背上。冯传五夸张地叫了一声,逃了。那个兵娃扔了枕头,打门里跳出去。
吴嫂一把抱住水英英,哀号起来。
水英英的衣裳被撕得支儿片儿,脸因被那个兵娃捂得太久,酱紫一片。刘喜财一声没吭地走出来,孤狼一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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