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贫民窟。
林地房间里，多出来一个黑衣男人，他坐在林地对面，冷声道：
“怎么样？真不考虑卖了你儿子吗？”
“再说这个的话，老杜，我就要请你出去了。”林地叼着一根烟，不断在桌前书写着什么。
被称之为老杜的黑衣男咧嘴轻笑，他套近乎道：“别这么冷漠，咱俩都是十多年的老战友了。”
“就是因为老战友，我才让你进屋。”林地丝毫不给面子，白了他一眼，继续书写。
“写什么呢？”老杜问。
林地叼烟说话，烟灰弹了一些到纸上：“我替小凡写回绝异能学院的书信……”
“啊？他知道吗？”
“应该知道，今早他就表现怪怪的，像在赌气。”
“呵呵，活该！”
“……麻蛋，能不能等我写完再聊天？灰都落到上面了。”
“还怪起我来了？”老杜不爽咕嚷着。
但随即，老杜又忍不住对林地指指点点，苦笑着：“你说说你，让小凡一直跟着你受苦受累，还不如直接将他卖给青玄世家，入个赘也比跟着你好一万倍，多好啊。”
“老杜。”林地声音低沉了几分。
“好、好，我不说了。”老杜举起双手，及时打住。
房间静默良久，只剩下林地簌簌动笔的声音。
一段时间后，林地写完了回绝书信，他拾起来欣赏一番，严谨地折叠起来，塞到口袋里，打算明早到邮局寄出去。
随后，林地看向全程看着自己的老杜，咧嘴骂道：
“我啊，不像你，喜欢给世家当走狗。”
“走狗怎么了？走狗多潇洒啊！”
老杜丝毫没生气，反而意气风发笑着：“看上那个凡间女人，随便上，反正有异能公会兜底！”
“这就是小娅从小就没了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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