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看了看孟松麓腰间的火枪,心想他妈的好汉不吃眼前亏,老子才不和你争了。
遂抱拳道:“如此,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们明天各走各的路,日后再不相见。今日就到这里吧,我与你实在没什么可聊的了。”
孟松麓也点点头,回礼,心里总觉得好像有些话没说完,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悻悻地回到角落里。
一旁的商人全程听完了两边的争论,想了想觉得自己该支持谁?
想了半天,只觉得那群学新学的要怎么办,倒是没说。但自己肯定是不支持那个书生的。
不过,好像这群学新学的,想的也和自己不太一样。
商人暗自摇摇头,心想他妈妈的,自己咋就不能站出来说一句,有钱兼地就对、坑蒙拐骗就是本事、放高利贷天经地义呢?
估计要把心里话说出来,这两边都得打我。既不想被两边都打,那也只能选一边了。
只能说,是凭着嘴里淡?还是吃苦味的刮厕所的硝底子盐?反正自己只能跟着一个走,自己可没本事掺和这一切,让他们这些人去争吧,到时候自己跟着一边走就是。
商人想的简单,却没觉察到,在眼巴前儿的具体实践上,新学一派和古儒一派有了几乎不可弥合的、完全割裂的巨大分歧。
比如阜宁事件。
双方都认为应该均田。
但双方对均田之后怎么办、怎么均,出现了巨大的分歧。
按照孟松麓所学的那一套,阜宁现在的均田手段,就是错的。
甭管刘钰干的这件事脏不脏、残暴不残暴,是不是用心险恶。
总归,干都干了,啥也别说了。
干完之后呢?
干完之后,刘钰是要继续往下走。
要把土地均给百姓,但依旧允许百姓买卖。
为的,就是三十年内,百姓再度破产。
让这些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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