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咕咚喝水。
那破干粮快要噎死他了。
喝完,朱兴德又解释说:
“你不用惦记我这面,往常在驿站,你男人我这个身份,还是能混上个小房间的。能喝上口热乎水。不像那些大头兵和脚夫,好些人甭管刮风下雨都要在驿站外面扎帐篷,那被子啊,永远都是潮乎乎的。今儿属实是特殊情况,这不是轰隆一声山体滑坡嘛,住在外面就没那么多讲究了,荒郊野岭不好找柴火,找到的那点儿柴火烧水,要么供给上面的官员,要么得给牲口们喝水兑点儿温乎的。”
朱兴德站起身,“行了,媳妇,我这就要回帐篷里了,估么等下进账前会熄灭火把,在帐篷里,我就不能说啥话了。不过,进帐前,我会用火把大致给你晃一下,你要是不放心就看看周围环境。”
杨满山眼睁睁地看着他大姐夫,举着火把走在前面。
然后像摆造型似的,呲着牙笑,这里站一下,那里站一下,还用小小声问道:“媳妇,你瞧瞧,是不是挺壮观的?那面,往最前面看,那里是主账。”
显摆完,才进了帐篷。
满山本以为大姐夫絮絮叨叨的,将该汇报的早已经说完了,进了里面躺下就该睡觉。
却没想到大姐夫躺他旁边,蒙着被子忽然用气音儿说:“我睡了啊?这帐篷里臭的啊,都快要把熏咳嗽了。”
杨满山:“……”
——
与此同时,游寒村左家。
深更半夜,左小稻做完梦起身了。
家里现在就剩下她和孩子们,剩下的全去了祖宅忙乎给老母猪接生。
左家怀孕的老母猪不是一头,而是三头猪前后脚怀孕。
要是生的顺利呢,养大后,明年就能丰收了。
无奈今晚要生的老母猪有些难产,今日又是朱兴德他们遇到的第一个灾难,家里人就将左小稻留在家做梦,梦醒后好告诉他们情况,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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