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轻轻将手抽回,露出笑意来:“知道疼是好事啊,此前忙起来是顾不上疼的, 如今做成了此事,便有了心思矫情自个儿了。便是疼,也是心安理得的疼——况且,我若说不疼,侯爷万一觉得无关轻重,不承这份人情了呢?那我岂不是要白白辛劳了。”
她好像一点儿也不知道谦逊客气为何意,更是半点没有做好事不图回报的觉悟。
萧牧有些想笑,语气却尤为认真:“这份人情,我记下了。”
衡玉满意点头:“那侯爷可得好好想想要如何回报。”
萧牧也点头:“嗯,你也好好想想,想要什么回报——”
言毕,二人相视间,眼底皆忍不住现出了笑意。
方才所言,皆是心照不宣。
萧牧此时才算给这场对话一个清楚的起始:“吉画师早已察觉到本侯中毒之事了,对吗?”
“侯爷也早就察觉我已经察觉了,对吗?”衡玉反问。
仔细回想,他其实并未像对待其他人那般来防备她,便是刚毒发罢,也会照常见她。
这绝不是真正提防的姿态。
“是知道你知道了。”萧牧的视线再次落到衡玉的衣袖处:“但不知你做了这些。”
“那侯爷想过要杀我灭口吗?”衡玉有些好奇地问。
萧牧看着她, 摇了摇头:“从未。”
在他看来,此等事非是可以拿来玩笑的, 因而答时尤为认真。
衡玉嘴角弯起,感慨道:“那我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可以的,如此也不算是多管闲事了。”
他的值得,是值得在方方面面的。
如此值得之人,世间少见。
“拿着。”萧牧将一只瓷瓶递了过去。
“已让严军医看罢了,也拿药油揉过了。”衡玉说着,却还是接了过来。
“严明如何说?是否会留下后遗之症?”萧牧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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