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显是严明和萧牧对好的说辞,萧牧“嗯”了一声,放在榻上小几边沿的手拄起,垂眸按了按额头,道:“好些了。”
衡玉见了,不由觉得严明方才那句“切要装得像一些”,怕是不止对她一个人说过。
她也拿相较轻松的语气说道:“必是侯爷太过操劳费神,这大过年的,还是要以身体为重——”
“嗯,坐下说话吧。”萧牧将按额头的手收回,目光落在了她身前拿来暖手的崭新袖笼之上。
“多谢侯爷。”
衡玉道了谢,随意拣了张离他近些的椅子坐下, 再嗅着鼻尖的淡香, 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这香气, 她曾在长公主殿下的寝殿内闻到过一次——那日也是寒冬, 又值连日阴雨,四下潮寒,叫殿下腿上旧伤复发,疼痛难忍之下,其蓁姑姑便燃上了此香。
此香,有缓解疼痛之效。
平日里根本看不出他的异样,想必是极能忍痛之人,眼下却连这种只有微末效用的法子都用上了,显然是疼得厉害。
衡玉不免有些懊悔。
若早知如此,她断不该过来的——还要叫他在忍受锥心疼痛之下,强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思及此,衡玉藏在袖笼里的双手手指不禁抓紧了些,下意识地将眼睛也垂下,怕泄露出什么情绪来。
这一幕落在萧牧眼里,便成了她盯着那只秋香色的袖笼看。
就这么喜欢?
萧侯爷脑子里突然冒出印海的声音——两口大箱子满满当当、那位韶言郎君就连针线缝制也不在话下……
“侯爷,我过来是为了苗娘子之事。”衡玉抬起脸来,想要将事情尽快说明,好早些离去,是以直入正题道:“我今日与好友闲谈,忽然想到,那五人之“死”,会不会与彼时北地的征兵令有关?”
“极有可能。”萧牧食指轻叩了一下小几上那一摞发黄的厚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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