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马慢了些:“阿弥陀佛,她当下已是在恩将仇报了……当初将她救下,实在是草率了,太草率了。”
他一连道了两个草率,可见懊悔之深了。
茶馆二楼临窗处,见那行人马消失在街角处,裴无双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却也还算满足地道:“这数日也总算没白等。”
侍女心疼自家姑娘:“姑娘,婢子有一言,印将军这般不识抬举,您为何还要……”
“不是才同你们说过事在人为吗?况且……”裴无双不知想到了什么,朝侍女伸出了手去:“水银镜——”
安兰轻车熟路地将一把手镜自怀中取出,递给她。
少女一手持镜,一手轻抚脸颊,惆怅叹气:“也难怪他如此,若我是男子,必然也要如他这般的……”
两名女使互看一眼——姑娘这是因印副将的冷漠态度,而对自己产生怀疑了吗?
“姑娘……”女使刚要开口安慰,就听对镜少女接着感慨道:“只怪我家世太好,又如此诚实心善貌美,若我是他,怕也要觉得自己配不上的——人对遥不可及的美好事物总会心生退缩,我需直白表明心意,给他足够的安全感,才能叫他早日有足够勇气正视内心啊。”
“……”两名女使沉默下来。
万万不该低估姑娘的自信的。
“我得好好想想,下回要在哪里堵他才好……”裴无双将镜子收起,认认真真苦思冥想起来。
时有冷风起,侍女赶忙将窗子合上。
衡玉此时坐在书房内,亦是门窗紧闭。
她将一篇写满人名与诸人关连,复又因不符合诸般条件、而否定着划去的纸张,随手团起,掷到了火盆中。
至此,她面前只剩下了一篇大盛宗室官员的关系谱——
而此一篇,写在最首端的,乃是京中姜姓人家。
她将这一页纸张随手混在一沓画纸中,拿镇纸压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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