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动了扳机。
“音音！”
耳边是薄燕迟声嘶力竭的呼喊。
姜音音闭上了眼。
到此为止了吗？
然而疼痛并没有袭来，她只听见一声闷哼，似乎还有子弹穿透皮肉而过的声音。
她睁开眼，眼前的一幕让她目眦欲裂。
薄燕迟面对着她，挡在她身前，源源不断的鲜血从他的胸口涌出，浸染了他的衣衫。
他张了张嘴，像是想对她说什么，可却无声，缓缓倒了下去。
姜音音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想叫他的名字，却发不出声音，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音……音……”
他嘶哑无力的声音将她唤回。
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她跪倒在他身边，抱起他的身体，让他靠在她怀里，鲜血也将她染透。
她死死按压着他的伤口，颤抖着说:“没事，没事的……我救你……我能救你！”
她的手都在抖，摸索着身上的银针，可却怎么也找不到。
她慌了，抽噎着说:“薄燕迟……你撑住，我是神医……神医……我能救你！我一定能救你！”
“别……哭……”薄燕迟费力地抬起手，抹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你没事……就好……”
他感觉身体的力气在一点点流逝，意识也开始涣散。
姜音音显然也看出来了，她哭着说:“薄燕迟！你不能有事！你还没有给我一场盛大的婚礼……薄燕迟你听到没有！”
“对……对不起……我要……食言了……”
这句话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好想再摸摸她的脸颊，和她度过一生，可再也没有机会了。
举起的手重重垂下，他闭上了眼。
“薄燕迟……薄燕迟你醒醒……你醒醒啊！”姜音音哭喊着，拍打着，可怀里的人再也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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