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衣看着对面沉默的父亲。
那不甘的眼神，纠结的表情，还有一次次握紧要放下的拳头，以及不时朝自己看来的目光。
她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依照她爹的性格一定不会屈服，死是他必然的选择。
可现在有了她这个牵绊，他犹豫了。
但这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就像当初一声不吭丢下自己的女儿一样。
温锦衣想要他活，想要一个活生生的父亲。
她一把夺过沈云庭手里的御兽蛊，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一口吞下。
“我吃下去了，放了我爹。”
“锦衣……”
“唉！”
温孟良复杂的看着这个眼神倔强的人，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声叹息。
伸手接过了蛊虫，在张晓凡几人的注视下吃了下去。
艰难起身，站在张晓凡的面前与之平视，像是要牢牢的记住这个男人的脸，记住是谁打败了他一样。
然后单膝跪下。
“温孟良见过……寨主！”
沈凌峰、朱瑾年还有温锦衣复杂的看着这位昔日的大哥、父亲。
这个男人最后还是低头了。
有那么一瞬，温锦衣甚至在后悔，质问自己她的这番近乎于逼宫的举动是否正确。
但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是无用。
她学着父亲的模样跪下，口中说着：“温锦衣见过寨，寨主。”
这一叩，她又想到了聚义堂里拜堂的一幕。
那日过场夫妻，现在竟是成了主仆。
真是世事难料！
……
看到这对父女拜服叩见，在场的另外两对父子相视一眼也纷纷跪倒下来，连同着那些牢房的看守一起。
“我等参见寨主。”众人齐声喝道。
在这一声声的臣服声里，张晓凡没有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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