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也不行。
母后做了这么多，她没法不信。
于是放声大哭起来。
“此时没有消息，是因为战事刚平息，很快，就是太子扶灵回京了。”雁南归在她哭声中道：“我已经传话给你外公，死守代阳关。”
七公主哭了好久才问：“以后，大哥就是……”
“不，他不是。”雁南归掏出帕子，给女儿擦脸：“来，听母后说。”
她拉着孩子坐下来：“母后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你我还有很多事要做，知道吗？”
七公主咬唇：“可是母后，父皇的旨意是立大哥。我……我能违背么？”
“觉得这样，是对不起他？”雁南归问。
七公主没说，只是抱住了母后的腰。
“该对不起的时候，也要对不起。母后承诺过，会替他照顾孩子，照顾太后。但是，归根结底，只有你，是我亲生的。我要你一辈子都不会被人为难。”雁南归摸着她的头。
“所以，宝儿能信母后的话，听母后的吗？”
七公主使劲点头：“宝儿一定听，呜呜呜母后你要好好的，我一定听话，什么都听。”
“好，好孩子，你记得，母后也并不是要如何对不起你爹。你爹立大皇子，也只是没有选择了。凭心而论，你父皇这几个长子，都不行。所以，我也会替他守着江山的。”
“嗯，母后，你要好好的好不好？”七公主哭的直打嗝。
“好，母后会一直护着你。等你长大，成人。”雁南归摸着她的脸颊，给她擦泪：“所以好孩子，打起精神来。还不到哭的时候，知道吗？”
“嗯。”七公主止不住，抽抽噎噎的好久。
十几岁的孩子，忽然失去了那么疼爱自己的父亲，怎么会不哭呢？
“你父皇他们，也该回来了。”雁南归深深的叹口气。
再不想面对，也总是要面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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