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身体不好，三天两头就要发烧、生病，我爸我妈也年纪大了，每次都是我哥背我去医院……”董卫回忆往事，脸上浮现出一些笑容。
“那你和你哥的感情很好吧？”小谭其实对董卫的家事不感兴趣，但也习惯性地聊下去。
“非常好！”董卫点头。
“那你在长老院工作，每个月工资也好几万，你哥和你家人也能跟着你享福喽！”
“他……他享不了……”董卫低下了头。
“怎么的呢？”小谭微微皱起眉头，心里有了些不太好的预感。
“他死了！”董卫低声说道：“我家离学校很远，有一次他来接我放学回家，路上遇到了狼……他拖住那头狼，让我赶紧回去拿棍子，我回家叫了爸妈，拿了棍子过来，他已经死了，被狼咬得浑身都是窟窿……他早知道自己要死了，死之前还在地上写了几个字，让我照顾好家里。”
“……”小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无论谁听到这个故事，也不得不动容。
“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已经不难过了！”董卫抬起头来，笑着说道：“我觉得兄弟之间就是这样，可以为了对方死的！”
“那意思是，你也可以为了我死呗？”看到董卫笑了，小谭也顺口开了一句玩笑。
“我可以！”董卫无比认真地说。
“……哈哈，咱俩谁都不用死！”小谭拍了拍董卫的肩。
吃过饭后，小谭和董卫分别上岗。
两人今天晚上都是夜班，分开之前还约好了第二天早上去吃馄饨。
小谭和另外一个卫兵来到崔承志的房间门前，身子站得笔直，肩上扛着钢枪。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餐厅的一个伙计走过来，将一个装着菜和白米饭的餐盘交到小谭手上。
这是崔承志的晚饭。
小谭接过餐盘，伙计却没急着收回手，而是轻轻敲了几下小谭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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