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的功效很缓慢,景解放的“教化”见效甚微。景解放想从医生口中知道预后如何,以便使他有信心。主治医生再次告诉他:医学上对这样的病例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虽然希望渺茫,医生的话并没有挫伤他的信心,景解放暗自希望奇迹出现暗自祈祷幸运之神降临。他甚至相信:也许有一天,叶小娟会突然恢复记忆的。使景解放感到安慰的是,叶小娟逐渐能自理了,吃饭、穿衣、大小便和睡觉,不再要他伺候了,这是一个大的进展。
乔桂芳是9月10教师节那一天来到医院的。学校放一天假,乔桂芳带着儿子景旭坐早班车来到了省城。
乔桂芳到医院后才知道叶小娟已经苏醒了。乔桂芳进了病房,坐在病床上的叶小娟半眼也没有看她,目光依旧投向景解放。景解放指着乔桂芳给叶小娟说:“这是从凤山县来看望你的姨姨。”他把儿子向床跟前推了推:“他是我的儿子。也是你的小弟弟。”叶小娟对乔桂芳只是一瞥,那对乌黑的眸子又是一动不动了。乔桂芳一看,叶小娟的脸上有了血色,只是脸上的表情似乎是一潭死水,僵硬的样子好像受了冻的庄稼。她的面部和眼睛好像不是表现喜怒哀乐的,而只是为了表示她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乔桂芳看得出,叶小娟的神态并不能用漠然来概括,漠然是主观意识在面容上的表现,叶小娟面部的神情似乎是固有的,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先天性的东西,好像墙体上贴的瓷片和楼房浑然一体属于楼房本身,而不是挂在面庞以此表露内心情感的。乔桂芳坐在凳子上,看着叶小娟。
“你想家不想家?”乔桂芳问道。
“家?家是啥东西?”
“家不是东西。家是有父母亲的地方。”
“谁是父母亲?”
“就是生你养你的人。”
“没有人生我养我呀。”
“你忘记你爸你妈了?”
“谁是爸和妈?是伯伯吗?我有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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