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需要一个过程。”景解放心想,这个过程是多长时间,十天?半月?半年?还是一年?医生没有给明确答复。开初几天,景解放焦灼不安,坐卧不宁,甚至连多看叶小娟几眼的勇气都没有了。一个礼拜过后,他反而平静了,他不得不说服自己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小娟要苏醒过来必须用时间熬。按照医生的说法,叶小娟没有内伤,脑血管和整个大脑也没有受损,也许是哪条神经出了问题。景解放相信医生的话。这是一所在省内很有名气的大医院,这里的几个专家是省内医学界的名流,他们不会弄错的。景解放相信专家就像相信太阳每天要从东边出来一样。
景解放感觉到叶小娟在好转,她能进食了,只是大小便没有知觉。叶小娟拉在床上,景解放当即给清洗。景解放从来没有这样伺候过任何人。母亲跌了一跤就再也没有苏醒过来,他常常感到内疚的是没有在床前服伺母亲几天,没有尽到一个儿子该尽的孝心。每次给叶小娟擦洗一毕,景解放就想,他如果能把母亲这样照料上十天半月或者一天两天,他的内疚就能减轻几分。母亲是守寡把他们姐弟三个养活成人的,母亲的一生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罪,在辛苦劳碌中离开了人世。服伺小娟给他带来的伤感多于劳累。每次给小娟擦毕屎尿,他都要打一盆水来给她把下身洗得干干净净的,他抬起叶小娟的屁股分开她的双腿给她揩擦时,不再迟疑不再心动,他是平静的,他的头脑里只有这样一种伦理意识:躺在他面前的几乎全裸的叶小娟就是他的女儿,是血管里流淌着他的血液的亲骨肉。小娟每次挂上液体后,他就坐在她的跟前静静地看着她默默地朗读她,他像面对着一片绿油油的青草地面对着礼花绽放的夜景。他记住了小娟的五官面貌,连她的眉毛似乎也能数得清——叶小娟就是这样一点一点渗进他的意识流进他的血液的——仿佛滴水穿石一样。就这样,一个可以作为女儿的女孩儿被他牢牢地固定在心中了。他象疼爱他的儿子一样疼爱叶小娟。连他自己也无法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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