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子微笑,“到今天还想得发昏。”
她又将另一张图画印出。
礼禾问:“这又是什么?”
礼子答:“那对母女。”
礼禾一看,脸上变色,她双手微微颤抖。
“重复的梦,朱医生,佛洛依德会怎么说?”
礼禾轻轻放下两张画,不再言语。
礼子轻轻说:“那少妇蹲在墙角,恳求我照顾幼儿,她明显受了重伤……”
礼子声音低下去,终于睡着。
礼禾站起回到办公室,她用电话找到于律师,“启韶,她完全记得,又完全不记得。”
于启韶回答:“你可有向她透露真相?”
“我真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是医生,有话直说。”
朱礼禾苦笑,“医生最大苦差是向病人或家属说出真相,你可否仗义担当这个任务?”
“礼禾,这是你的家事,我虽知首尾,实在不方便开口。”
“你说得对。”礼禾惭愧。
“不要再拖了,越早说出真相越好。”
“我明白。”
挂上电话,朱礼禾自抽屉里取出一只信封,抖出里边的照片。
其中一张,正是一间小房间,明显是间会客室:沙发、茶几、以及一只书架子,礼禾把照片与礼子的绘图并排放在桌上,两者几乎一摸一样。
毫无疑问,礼子脑中深藏着这一幕。
人脑与电脑的装置不同,人脑毋须顺序便可抽查资料,比电脑快捷百倍。
受家暴新闻个案影响,礼子忽然抽查了藏在记忆深处的这一幕。
礼禾把礼子绘画另外二张母女图画放在桌上,她双手又颤抖起来,她取出最后一张照片,那是帧母女合照,相片中的小女孩只得两三岁,照说,应无任何记忆,但是礼子却能清晰绘出生母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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