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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干(7 / 12)

车子廿五分钟就到了,她开得快,开得稳,车子庞大而灵活,我们下了车,买票。

她说:“什么都别看,咱们先看宋瓷。”

我说我不懂宋瓷,唐瓷,任河瓷。

她问:“看铜器?甲骨文?”

我说我也不懂。

她气了,问我:“你懂什么?”

我咧齿笑,我说:“法国印象派。”

“你是洋人,我们瞧清明上河图去,若那个也不懂,挑个高楼,跳下来算了,也别活了。”

其实我略懂一点,跟她走了几步,就令她转怒为喜了。

这是个好地方,除了卢浮官,我走遍博物馆,也就这一座了。然而法国人的东西,哪来得本国的亲切。这么多人“外国月亮”!我还是故宫月明。我是不进步的人。

我们瞪着郎世宁的孔雀图有十五分钟之久。我喃喃的说:“明天再来。”

她咧嘴笑,“说起这郎世宁,我闹了个笑话。第一次来,那时很小,什么都不懂,看了这画,就大声说:“咦,这幅有透视,是跟洋人学的。”旁边有位老先生冷冷的说:“他根本是洋人。”你说多尴尬。”

我故意问:“他是洋人吗?”

“是呀,意大利人呀——”後来知道我作弄她,不晌了,气了很久。“你怎么会不懂?”

这人。

千变万化的,夜间看是一个样子,白天看是一个样子,黄昏如何?黄昏如何?

出来的时候,正是黄昏。

她说:“我的钱,都是自己赚的,我爱享受,赚多少用多少。我没有一个有钱的父亲。”

黄昏,我们坐在植物公园。

左边是睡莲,浮在水面,粉红,深深浅浅的粉红。右边是荷,亭亭玉立,田田有姿,随风微微扬着,数不尽的,一望无际的。

多少来台北的男人到过这里?

她的旗袍有些儿绉了,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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