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墙纸,小意思。」说得挤眉弄眼的。
我当然没有伸手捏死他,不值得。他提醒我一件事,如果真的混不下去,我可以利用这间公寓公开「徵友」。
目前只好在周末自己动手一间间的漆。我做这行很拿手,以前在英国,练习过多次。
我不错是一个人住,但我是有亲戚的。姊姊在香港,同父异母,嫁个律师,光在屋契与离婚书上签字,已经发财,姊姊穿金戴银,常常来表演阔气,我不是不喜欢她——我们很谈得来,但是数月不见,也无所谓。
她有一个洋名,叫乔哀斯。星期日上午十一点,她来接铃。
我穿着睡炮去开门,打呵欠。
我说:「你这么早来干吗?」
「下午去跑马,顺便来看看你。」
我想,至少我排名在马匹前面,不坏。
「茶?」我问她。
「谢谢。」她抬抬头。
我说:「你知道吗?乔哀斯在英国是一个廉价英文名字。相反地,夏绿蒂、伊莉莎白、玛丽是高贵的……」
「去你妈的……」她骂。
啐!就是因为我们不同母亲,所以她才敢说这种话。
「这么久才来开门,我还以为有男人在你屋子里。」她说。
「我没有男人已经很久了。」我答。
「如何解决性的问题?」她看我一眼,「是不是洗个冷水浴不去想它?」
「刚相反。想想市面上那些男人,不寒而栗,啥子欲念都逃得影踪全无。」
她笑,「还是让做姊姊的介绍一个男人给你吧。」
「原应如此。做姊姊不介绍,谁做这种中人、保人、媒人?妹妹嫁不出去,你也没面子。」
「真是的——这些一桶桶的是什么?」她好奇。
「油漆、漆墙壁。」我说:「散散心。」
「别开玩笑。」她不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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