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安眠药再睡。”
她送我到门口,“快去快回。”
天刚蒙蒙亮。余家的司机沉默地把车子往石澳驶去,我的后脑勺子痛得仿佛要裂开来。
余维廉替我开的门。余太太暂不肯见我。余说:“她觉得太无颜面,宋,我们对不起你。”
衣莎贝躺在床上,医生来过又走了。
余说:“对于这个女儿,我希望可以亲手扼死她。”他一额冷汗,恨入骨髓,紧握拳头。“她在纸上写着她要见你,死要,活也要。”
“她做了什么?”我问:“安眠药?”
“上吊。”
我的手又颤抖起来。
“绳子断掉。她的狗狂吠,如果你在场,你会让她真的吊死,省却麻烦。”余掩脸。
“你不是真的这么想。”我上楼。“她还是你的女儿。”
余家我来过多次!衣莎贝出世,衣莎贝入学,衣莎贝十岁生日。衣莎贝坐在我膝上,胖胖的小手臂绕着我脖子拥吻我一千次,衣莎贝……
然后有一次,衣莎贝整个身子挂在我背后,脸贴再我颈边,余太太喝止她:“衣莎贝!”衣莎贝长大了,衣莎贝成熟。但衣莎贝还是肆无忌惮地公开缠住我,直到她被送到伦敦,逃回来……再送出去……
我推开熟悉的睡房门。“衣莎贝。”
她并没有躺在床上,她坐在地下,在纸上写字,她抬起头,目光是灼热的狂乱的。颈上一圈早被绳子勒得又红又肿,破损部份敷着纱布,她张嘴,声腺已完全失去,只发出嘶哑的单音,她已完全变成一只野兽,受伤至深的小兽,随时准备狙击复仇。
我的双腿发软,但必须镇静,我走过去轻轻托高她的脖子,验着她的伤口。我冷淡的说:“下次用五百磅尼龙绳,或者有成功的希望。”
她竭力给我一个耳光。我震怒,没料到她还有这么大的气力,我扬起手,又放下,她逼视我,我转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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