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轰然笑起来,不错,陶陶确是上海人,不然哪里懂得这样的典故。我服帖了,她外婆教导有方。
母亲是有点办法的,努力保持她独有的文化,如今连一姐都会得讲几句上海方言。
陶陶口中的大独二刁并不在家。
我与父亲单独说了几句话。
父亲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发蜡香气扑鼻,有点刺人,身上穿着国语片中富贵人家男主角最喜欢的织锦短外套,脚上穿皮拖鞋。不止一次,我心中存疑,这些道具从什么地方买来?
这就是我的父亲,在我两岁时便与母亲分手的父亲。
记忆中幼时我从没坐过在他膝头上。我熟悉叶伯伯比他更多,这也是他气愤的原因。
“爹,”我说,“生日快乐。”
“一会儿吃碗炒面吧,谁会替我庆祝呢,”他发牢骚,“贫在闹市无人问,五十岁大寿不也这么过了,何况是小生日。”
“爹,要是你喜欢,六十岁大寿我替你好好办一下。”
“我像是活得到六十岁的人吗?”他没好气。
“爹。”我很了解,温和地叫他一声。
他说:“还不是只有你来看我。”
“陶陶也来了。”
“我最气就是这个名字,杨陶杨桃,不知是否可以当水果吃。”当然,因为这个名字是叶成秋取的。
我会心微笑。
“过来呀,让外公看看你呀。”父亲说。
陶陶过去坐在他身边,顺手抓一本杂志看。
父亲叹口气,“越来越漂亮,同你母亲小时候似一个印子。”
陶陶向我眨眨眼。
这时候父亲的妻子走出来,看到我们照例很客气地倒茶问好,留饭让座,我亦有礼物送给她。
她说:“之俊,你真是能干,我那两个有你一半就好了。”
我连忙说:“他们能有多大!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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