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底的时候，成克突然被调查了。
调查理由是，他和去年x城的一个老人的死有关。
他们说的是当年黄后晨曦奶奶的死亡事件，因为当时成克是唯一在现场的人。成克虽然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遍那个老人是自杀的，但看上去，一个老人会选择自杀这种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这听起来似乎不太可能。成克被拘留了一段时间，但后来又恢复了自由身，他后来知道是张福生副厅长上下打理的结果。但张福生告诉成克，他说他只是暂时把这件事往下压了压，问题是已经立案了，尽管以后可能都不会再往下追查，但成克不能再干了。
“意思是，我不能再干警察了？”成克问道，他的情绪非常激动，“难道你也不相信我？他们是在诬陷！”
张福生看着成克，他的表情很严峻，“你先坐下。”
成克不坐。
“让你先坐下！”
后来成克坐下了，一双牛眼瞪着地面。
“我不相信你？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不相信你？”张福生敲着桌子，“问题是你难道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你以为他们要做什么？他们就是要在你身上立案，把这个盆子扣在你身上，他们就是要让你当不成警察！”
成克摇着头，他笑了起来，“果然官场如商场，水够深的，我干了二十多年，毕竟是从未入过这官场的。”
“你别总这么情绪化，”张福生说，“他们不让你当警察，就是为了不让你再查那个案子，那天你得罪了连厅——老成啊，你都四十岁人了，怎么做起事情来跟个二十岁的年轻人一样那么冲动，你不知道那是厅长啊？你就不能迂回一下？”
“我做不到，我低不了头，再说，我知道我没错……”
“哎呀……所以我说你呀——”张福生伸手指了指成克，“牺牲是光荣，问题是活下来不是能做更多的事儿吗？！”
“我不会去求人的。”成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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