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锅边说：“你爸爸说他今天要留在医院过夜是吧？你妈妈不过就是感冒了而已，下个星期六一定会回到家里来的。”
“之前也是这样说的，医生说只要住几天就会好了，而且那次也是说得了感冒，”姐姐小月激动地问，“我妈妈要是死了该怎么办？”
老奶奶劝，“小月，你不要……”
“妈妈要是死了，那我们……”伤心到说不下去，小月大哭起来。
这一幕直接让慕姜戈眼泪往下掉。
他想到爸爸病逝前的样子，脸色已经很差了，却说自己没事，只是有点感冒。
直到后来有一天，爸爸在公司开会时晕倒，连抢救都来不及，没有和任何人告别，没有交代任何事，突然就那么走了。
慕寒武自己或许预料到了，在去世的前一天，他生平第一次主动给六个人打了电话。
“有空吗？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姜戈，明天晚上能和我见一面吗？”
“有！”当时姜戈心情激动，怀揣着一颗期待的心，立刻回答道，“我有空。”
没想到上午爸爸就出了事，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走了。谁也不知道爸爸到底要和他们说什么……
巨大的遗憾和悲伤压抑在心里无处发泄，这些年姜戈只能努力工作来麻痹自己。
伤感填满心口，姜戈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掉，像是没有关闸的水龙头。
等可西注意到的时候，他早已经泪流满面了。
“小鸽子怎么哭了？”可西没想到他会哭得这么伤心，踩在沙发上，小手抹掉他的眼泪，“爸爸说电视剧里面都是假的，你不要难过。”
慕姜戈不说话，只是抱着可西，感觉只有紧紧拥着她，心里的痛才能减少一些。
“不哭不哭。”可西像是哄小孩一样轻轻地拍着小鸽子的背。
好一会儿慕姜戈才从沉重的记忆里恢复过来，发现眼泪把可西的衣服都弄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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