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阳吃瘪，王彬忽然凑上来，小声说：“偶像！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有些话，不能挡着女朋友的面说啊……”
“滚滚滚！你懂个屁！”
林阳没好气地踹了王彬一脚，郁闷地回到了仓库。
过了一会儿，司念抱着一袋面包进来了。
林阳闭着眼睛，听着她的脚步声，心情有些复杂。
要说人类与丧尸相比，最大的优点就是拥有感情。
可缺点，亦是如此。
因为感情这个东西根本不受控制，就像林阳大学四年一直暗恋着冷冰冰，把她当做遥不可及的女神。
本以为毕业后再也不会见面，慢慢就会忘掉。
可谁知造化弄人，现在不仅忘不掉，甚至还朝夕相处。
而且最痛苦的，是他无法将自己内心的真情实感表达出来。
毕竟还有司念在，哪怕她是系统生成的，但她确确实实是一条生命，更拥有着自己的情感。
所以林阳很矛盾。
这就好比以前在网络上流行的一个问题：
一个是喜欢你的，另一个是你喜欢的，你会怎么选？
林阳活了二十三年，从没想过这种情况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冷冰冰是一个真正的人，没有了自己，依旧有她生存的意义。
可司念若没了自己，又当何去何从？
这种问题对他一名直男来说，简直太难了……
想着想着，林阳又进入了梦乡。
或许在梦里，会得到一个完美的答案。
……
世界末日的第四天。
林阳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
他刚想动，却发现司念正蜷缩在自己的臂弯里，睡得正酣。
“这丫头……”
林阳心一软，便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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