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由自主地攥紧了几分杜玄的衣衫。
杜玄是天地大仙人，见过大世面的。
但是于楚楚来说，则像是初来到大界之中一般。
她飞行在这片广阔的天地里，下面一池池仿佛浩渺无垠的潭水湖池，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地平线。
好奇愉悦的同时，心中又生起一丝畏惧。
这是一种对于未知事物的畏惧。
真要算起来她此时的心性不过一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少女。
心中的茫然好奇感在眼前的山河之前，渐渐有一部分化作了恐惧。
她想看看这个广阔得似乎没有尽头的世界，也想体验一下世间的美好，见见这些神奇有趣的事物。
楚楚似乎是想到什么了一半，她微微抬头看了看杜玄的侧脸。
此时的杜玄并非英俊的尊者姿态，但也眉清目秀，颇有男子气概。
这个突然出现到她身边的人，让她心中没来由地一阵心安。
他，也是楚楚想要去了解的对象。
于楚楚而言，一切的美好正在开始。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真身乃是女帝，自己有着必须要肩负的担子。
她总归是拗不过体内的另一个她的。
纵有私心，但大局为重。
届时女帝回归，消散了便消散了吧。
先好好把握住眼前的这份美好。
虽然知道这会是一场短暂的旅程，但是只要能够发生，只要能够存在。
只要能够留存下一点记忆。
哪怕只有一次。
一次，就好。
杜玄静静地飞着，当然是不知道楚楚此刻的心神如此复杂。
前方不远处应该是有座不大不小的仙城了，带楚楚去那里玩一下。
届时去北洲另外更大的仙城，杜玄再去哪个大宗大门之中打听打听邪花琼陵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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