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浸染的血红的陈子阳，惨不忍睹，便是孟长安看了，都是心生不忍，几欲出口相劝孟然，最终还是强行憋了回去。
“子阳！你……你这是做什么！”道玄真人赶紧扶住自己徒弟，又气又心疼。
一直没有说话的宁妃轩，终是忍不住道：“子阳，你这又是何苦呢？你的事，我会跟真人一起向孟然解释的，你何必这么伤害自己呢？”
嘴边不停溢血的陈子阳，望着自己昔日最为爱慕的青梅竹马，摆手惨笑道：
“轩妹，不怪他。咳咳……是我，是我对不起孟然，对不起你，更对不起瘦猴，这是我应受的惩罚……”
提及瘦猴，宁妃轩那双天蓝色的美眸中，登时水雾弥漫，她忍不住望向孟然，“孟然……”
宋淑玲、苏芳菲二女，也是趁机劝道：“小然，要不算了吧……”
孟然只是对陈子阳吐出一个字：
“滚。”
陈子阳挣扎着起身，向着孟然躬身行礼，“陈子阳谢过孟仙师不杀之恩。”
在客厅众人复杂的目光中，这位昔日的天师道传人，被道玄真人搀扶着，一步一步走出了客厅。
唯有独自啜茶的黑衣老者，送到嘴边的茶杯，微微顿了一下。
似是见这个少年能这样轻易饶过昔日仇敌，觉得与他所知的有仇必报的性子，有些不太相符。
等到陈子阳彻底离开紫琼别墅后，孟然这才头也不抬的淡淡说道：
“听说我的伤，你是替我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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