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久廉有心要抬举秦思蓬,什么都是先紧着酿酒坊这一边,要人给人,要钱给钱。
上回酒缸、酒瓶不够,因下头协调不了,他还特地出面同工部打了招呼,从对面库房里挪了八万个出来顶上,又有秦思蓬说出酒太少,全是由于为人手不足,便又加急征召了一批役夫,引出左近县镇许多怨声。
如此力撑,自然是为了做给石启贤看,叫这位参政知晓,司酒监若无自己,难以运转。
与酿酒坊相比,裴继安的隔槽坊中只得了三百贯拨银,几丁人,除了一块荒地,其余全是放任自流,可到得最后,两厢一对比,却硬生生将前者衬托得毫不起眼。
若无隔槽坊在一旁摆着,秦思蓬其实做得并不算差,对比去岁,最后这一季,酿酒坊的出酒量已经提高了两成。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裴继安赤手空拳,居然当真将隔槽坊造了起来,靠着酒曲、隔槽、柴禾等物,所得比酿酒坊更多,却又并未听得外头百姓半分抱怨之言,叫人想要挑毛病,都寻不到机会。
左久廉翻看着隔槽坊呈上来的账册同奏书,想到方才詹掩夫的各色要求,并对方对自己毫无顾忌的态度,更是烦躁不已,再等不住,打铃叫了杂役过来,吩咐道:“一会得秦思蓬来了,叫他先来见我。”
这一处交代完,他才摊开白纸,又提笔沾墨,打起要给石启贤的上折来。
他比不得詹掩夫同石启贤关系亲近,说话也不如对方有分量,天然就吃了亏,今次詹掩夫作为自己副手去管隔槽坊,虽然也没有出半分力气,可司酒监里许多人都知道左久廉的精力是放在酿酒坊身上的,而那詹掩夫则是挂名在隔槽坊上头,无论实际如何,至少面上看起来干得要好太多。
左久廉心中想着事情,一封折子写了许久,也只得了个开头而已,转头一看漏刻,早已寅时三刻,却依旧不见秦思蓬进来。
此刻早已过了点卯时辰,左久廉本来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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