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全都瞒不过她。
皇帝轻轻握住廿廿的手,“是,你说的对。只因爷定下九月初二日是皇考梓宫的奉移之日,宗室王公和满朝文武大臣就都在催爷早立储君,以让皇考能入土为安。”
廿廿都要忍不住想笑了,“可不是,雍正元年八月十七日,雍正爷立储;乾隆元年七月,皇考立储……这不都是在七八月间的事儿么,如今正是这个时候。”
“况且这都是雍正、乾隆两代的祖宗成法,皇上岂敢不遵?他们这会子经几次三番地试探,再借着这个时候向皇上提出来,当真是再合适不过了,皇上亦无可回避。”
皇帝长眉紧皱,“爷恨恒谨与洪亮吉,便也都是因此事!”
廿廿将心下的话说完了,倒能松了口气,“自古天子,谁人爱听由朝臣门来妄议储君之事?可是偏偏古往今来,所有的宗室王公、文武大臣们,都觉着立储乃是国祚,并非皇家私己之事,这便总有人前仆后继、不顾后果地进言。”
皇帝薄愠不已,“爷自和珅之事后,广开言路,希望群臣谏言,为的是让朝政除弊革新……谁料想,他们竟将这个机会用在议储之事上!”
廿廿深深吸一口气,伸手紧紧握住皇帝,抬眸对上皇帝的眼睛,“……所以,其实是妾身的存在,才叫皇上为难了。”
若不是因为她,若不是因为皇上在乎她,那二阿哥那么一个现成的成年皇子,又是嫡长子,自然是当仁不让的储君之选,皇上原本不必有半点的犹豫。
若皇上早就立了二阿哥为储君,那无论是宗室王公,还是汉臣翰林们,便也不至于要如此几次三番地试探皇上心意,甚至闹出恒谨冲撞她轿辇、定亲王绵恩公然对皇上不敬的事情来。
又或者说,皇上如果不在今年就提前让她正位中宫,而是等到先帝爷的孝期满了再说,那她就还不是皇后,而她的绵恺就也还不是皇后之子……那这储君之位便更无悬念,也更叫宗室王公、汉臣翰林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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