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衍看着颜婳红红的眼睛，嗓音淡漠的开口，“抱歉。”
颜婳垂在身侧的双手慢慢收紧，胸腔里的空气好像一点一点被挤压，她有点喘不过气，心痛得无法自拔，但是，她不怪他。
感情本就不能勉强的。
他给过她希望和阳光，虽然时间短暂，但对她来说，足够了。
颜婳微微仰起头，努力控制着眼眶里盘旋的泪水，她不让自己在他面前哭，“不用道歉，我们不适合，其实我早就知道的，我没有怪过你，真的，你值得更好的。”
看着她明明伤心到极点，脸上却还带着笑的样子，薄衍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蜇了一下，微微的疼。
他清隽淡漠的面上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良久，他点点头，“好，我们分手。”
他就是这般冷漠又残忍，连分手，都要让她先提出来。
他以为那样会让她减少一点痛苦，可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本身就已是戒不掉的痛。
颜婳用力关上了门。
身子抵在门框上，缓缓滑了下来。双手捂住被泪水攀爬的脸，她无声又痛苦的哭泣。
依稀间，她还记得，当初他刚来到颜家做保镖，一身黑色衣裤，站在一群保镖中，就属他最清冷和突出。
她趴在卧室的窗户边，红着脸打量他。
看着他从二十多个应聘保镖的人中脱颖而出。
他将一群人干趴下后，甩了甩脸上的汗珠，抬起头，朝窗户看了一眼。
她看到他将放在口袋里的无框眼镜，架到了鼻梁上，她和他，隔着镜片，遥遥相望。
那一望，便是她的一眼万年。
……
南栀也是被慕司寒抱到车上的。
也许是被颜婳的情绪感染，她整个人显得无比低落。
车子驶出一段距离，她胃里突然一阵翻腾，“不行了，我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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