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其实和厉戍素日的冷漠有着异曲同工的效果，骨子里，都是冷。
“另一件？嗯，正好，你说吧，你打算现在怎么办？今天是周五，明天休市，你打算今天让股票继续跌下去吗？”陈春娇的语气很冲，儿子昨天的举动，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受伤了。她一心为儿子打算，做过的一切不择手段的事，都是为了他的将来，他却一点不念她的恩，甚至是把她撵出了他的办公室，她如何能不伤心！
厉戍垂着眼眸，有些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连语气都透着懒散，“我说的不是这件事，股票的事，我自会处理。有我在，厉氏塌不了天。”
“那你想跟我说什么？”
“我想跟你说，陈董，您的身体最近不太好，厉董的身体也不太好，你们为了公司辛苦了一辈子，也是时候颐养天年了，所以，我以厉氏执行总裁的身份，请您和厉董退休，把在公司所挂之职都卸了吧。”
厉戍不温不火，声色未动，一副在公言公的口气，连称呼都改成了陈董。
厉宸听着他说完，眸色微深，下一秒，他就捂上了耳朵。
即使没开外放，陈春娇尖锐的声音也清晰可闻，“厉戍！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就算你翅膀硬了，你妈也还轮不到你左右！”
厉戍似压根儿就没有听见她的话，顺着自己的路子，道：“陈董，是您自己提出卸任，还是我召开董事会投票表决，您自己选。不过，我提醒您一下，欧洲分部的那个案子，从提案开始，到拍板，全程都是您跟进的，我不过是打了一下辅助。如今合作流产，董事会若要追究责任，就算您和厉董是最大的股东，也不能赦免担责吧？”
对面的厉宸眸色幽深地看着厉戍，那眼光似在问：你想搞什么？
厉戍但都没看他的眼神，他一双如墨般的眸子低垂着，长而密的眼睫遮住了眸底的情绪。
陈春娇万万没想到，她一手养大的儿子，她辛辛苦苦为之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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