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回来，还是赶紧休息一下吧，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好不好？”
“一点都不好。不问清这件事，我睡不着。”厉戍执拗得很，且语气越来越冷。
“这件事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等明天妈妈慢慢告诉你。”
“妈现在不是醒着呢吗？那就现在说。”厉戍冰凉的语气里甚至夹了一点怒意。
这却是不常见的。他一向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哪怕是对她很冷淡，也没有这样带着怒气过。
“小戍，你别任性……”
“妈觉得我这是任性吗？也罢，你不说，我也有别的办法知道。就这样吧，妈你继续睡。”
厉戍决然地挂了手机。陈春娇立在玻璃窗前，愣了好大的一会儿。外面的天色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由灰黑色渐转为灰白。
浓雾一样的灰白，将花园的景致遮挡得隐隐约约，让人瞧不清楚。
陈春娇握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后来，抖得她自己都控制不住，身后忽然传来厉旭升的声音：“你怎么了？病了吗？要我叫老吴来吗？”
陈春娇的声音也有些控制不住的轻颤：“啊，没有，不用，可能是入秋的清晨有点凉吧。还早着呢，你怎么不睡了？”
“唉，老了，觉少了，醒了就再难睡着。你帮我倒杯水吧……冷就多穿点，现在终究比不得年轻时候了，你也得学着服老了，别动不动就逞强。”
陈春娇强自笑了笑，“可不是么，老了。小戍都能独当一面了。”
厉旭升由衷自豪地笑了：“你我可不如小戍，他呀，就是天生的强者！小宸性子软些，但他做生意的头脑也是比我们这两个半老的人强的。”
陈春娇的脸色白了白，但还是挂着笑，“嗯。都很好。”
丽苑。
书房里，厉戍把在飞机上没收到的消息和未接来电。
林睿给他发消息说：哥，嫂子和陈护士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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