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外界还是会知道他有心脏病的事，所以何必防来防去。
他苦涩一笑，嘴角微微一扯，言语低沉，喑哑。
唐糖好半天不知道该怎么接茬，良久才挤出一句，“这种病也是可以治的。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有心脏病的也不是只有你一例，但也没听说得心脏病的都死了。
我就看过依靠手术治疗活下来的。”
“你是说心脏移植手术？”
“嗯。”
男人嘴角一抿，幽深的瞳孔里浮起浓浓的苦涩。
“我做过了。”
“做过了？”唐糖相当震惊，“那现在是因为不匹配产生排外现象吗？”
其实她更想问，手术没成功吗？看他这样子就是没成功的，可是明明有很多成功的案例啊。
还有，移植手术已经做过了一次，还能再做吗？
这些问题实在太直白犀利了，她怕他接受不了，所以没敢问。
“这大概是报应吧。”
裴渡望着前方目无焦距的地方，嘴角的笑薄凉至极。
不属于他的，强求来的东西，始终待不久的。
所以，他的报应已经来了，就算是做了换心手术，随着时间过去，排斥反应渐渐增加，时效一天天在减少。
心脏正在衰竭。
以非常快的速度，在衰竭。
也许，一年他可能都挨不过去了。
唐糖从没见过这样的裴渡。
空洞，毫无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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