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君的声音,于是手一顿,下到了“人闰”的位置。
既然笔君上了场,接下来的棋局就没了李蝉的事,他虽是执棋者,也是观棋人。黑白双方从这一子开始,在棋盘右边缠斗起来。李蝉每落下一子,最多一个呼吸时间,李观棋便紧跟一子,斗得十分激烈。二十手过后,黑棋便显颓势,李观棋并不纠结,转向他处,但从这时开始,落子就越来越慢。
一百二十手时,棋盘四边的黑白棋子仍在纠缠,李观棋捏着一枚白子,久久不能落下。
对弈如战场拼杀,亦是狭路相逢勇者胜。纵使落了下风,只要棋盘上还有可争之处,未必没有翻盘的余地。但棋力高如李观棋,下到中盘,已能推演出来,纵使自己能在中腹占优,下到收官,也至少要输四目。踯躅良久,终于落子,那白子却落到了棋盘外边。
李蝉一怔,“这是认负了?”
李观棋点头,把棋子捡入罐中。等棋盘空了,他做了个再来的手势。
“改日吧。”李蝉却摇了摇头,拿起腰间的竹简,“本打算到兰台借书,这会儿却耽搁了。”
李观棋一愣,有些不甘心,又比划出一些手势。就在这时,红药拿来纸笔,放到棋盘上。这小哑巴虽有些呆,却很懂礼数,让她看得十分顺眼,殷勤笑道:“来,用这个吧!”说着,又匆匆离开,没一会儿,端来一方听潮石砚,砚里墨水经年不干,只是有些冻结,在炭火边热了一会儿便化开了。
李观棋感激地看了一眼红药,蘸了墨,写下“今日多有叨扰,明日再来拜访。”
李蝉看着纸上的字,又看了眼李观棋,“那就明天,还是这个时辰。”
李观棋拱手致谢,被李蝉送出门外。
片刻后,马车的銮铃声远离李宅,李蝉回到屋内,徐达对着一帮小妖说道:“那小哑巴不愧是袁监正的徒弟,礼数周到得很,可惜,棋力稍差了些,稍差了些,便连咱都打不过,怎是阿郎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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