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话音落下, 空气凝固了几秒。
杨演突然道，“同性恋怎么了？你不搞同性恋么，还歧视？”
声音不大不小, 却足够让坐在办公室桌案另一边的男人听清。
谢玄看了他一眼。
杨演走到桌前，两手撑住桌子边缘，身体前倾。
“现在拍已经拍了, 我有信心上映能火。要是折在这里，我是无所谓，但你就等着让你弟弟半年的付出打水漂吧。你看他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找你算账？”
谢玄嘴角弧度微微上扬, 声音却透着凉意。
“他不敢。”
杨演顿时噎住。
他收回手, 身体靠着桌边，别有深意的讽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生的你弟弟。”
谢玄道，“可以这么说。”
杨演“呵呵”干笑两声, “看不出来我们谢总这么幽默。”
谢玄摆明是软硬不吃，杨演要不是答应了谢渺，现在已经不想再谈下去了。
他心脏病都要犯了。
想到这里, 杨演忍无可忍，“我告诉你谢玄, 当初你就是这么自以为是，你凭什么决定别人的人生，你有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想法？这么多年你真是一点都没有变，谢玄，你控制欲太强了。”
听着杨演的话, 谢玄的脸色渐渐沉下，“说完了？”
“没说完。”
杨演把一纸合同拍在他桌上，“把这个签了我就走。”
谢玄看了一眼, 赫然是《淋漓》的过审授意书。
杨演说，“这部戏是我第一次跟谢渺合作，他是个很努力上进的孩子，为了这部戏付出了很多。你要是真的心疼你弟弟就把这个签了，他值得被更多的人看见。”
谢玄的目光落在桌面上的一纸文书上，沉默不语。
过了几分钟，谢玄把金属制的钢笔扣上扔到桌上，声音重归于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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