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源的脸上满是哀伤和难过。
看得出来，楚十二的死，对于他的打击不小。
或许楚源并不是那种未经世事的年轻人，也知道自己其实在刀口上行走，很有可能某一天，就突然离开了这个世界。
包括御三家，以及楚十二，他都有这种准备。
但是楚源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属下会倒在自己人的手中。
那些曾经被他当做亲人的人，如今却倒戈将利刃对准自己！
换做是任何人，面对这种情况，应该都会无比的难受吧。
方长看着楚源，沉默了很久。
他不是个善于安慰人的人，更不可能说什么让楚源帮楚十二报仇的话。
要知道，能够派那么多人，在街上肆无忌惮的飙车拦截，如果没有楚氏家主的命令，是绝对做不到的。
“你没有想过有一天离开楚氏么？如果你离开楚氏，我想，很多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方长喝了一口酒。
有些牺牲，是不可避免的。
比如煞王，比如楚十二。
他们都成为了楚氏内部争斗的牺牲品。
“想过，其实我真的很想离开楚氏，可以前，我是少主，我不能走，也走不掉。”
楚源满脸沧桑。
此时的他，虽然只是个年轻人，可是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态，都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
疲倦和麻木从他的眼中溢出。
“那现在呢？”
方长淡淡地问道。
“现在？”
楚源微微一愣。
“没错，现在你不是楚氏的少主，或者说，今天你跟我走，在他们眼中，你更有可能是个敌人。这种情况，你能离开楚氏么？”
方长缓缓地问道，眼中没有一丝取笑嘲弄的味道。
楚源是他的兄弟，他也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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