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即便他狂怒无比，但身上那一代雄主的英姿，却是依旧无法被愤怒掩盖。
姜文焕看着姬考的同时，姬考这是带着愤怒的眼神，看向这个和自己为敌了二十年，同时二十年未见的东伯候。
相比于二十年之前，姜文焕容貌不改，依旧是一副铁血猛将的样子。
只是，他的那双眼眸，以及眼眸当中的神情，却好似是经过了二十年的沉淀，变得越发深邃了起来。
此刻，便在东鲁两大王者对视之时，场中陷入了短暂的平静当中。
就连双方舰队周围的血海，此刻也是变得悄悄涌动，似乎在这一刻，整片天地都沉默了，安静的注视着这两个男子的默然对峙。
虚空之上，姬考先前怒吼了一声之后，便是一直沉默着。
只是，此刻他脸上的神色表情，却是在不停的剧烈变化着。而且，他的双眼，一直没有离开过姜文焕的身影，好似要用自己的目光，去将姜文焕身躯洞穿百遍。
的确，姬考想这样做。
同时，姬考想不明白，姜文焕虽然一直和自己为敌，但他身为东鲁伯候，豪气干云，绝对不会、绝对不屑做出犹如现在这样的事情。
难道说，姜文焕也被赵匡胤操控了？
姬考……想不明白！！！
终于，良久过后，姬考开口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几乎是咬着牙开口：“姜文焕，给朕一个理由！”
姜文焕闻言，面上的肌肉似乎抽搐了一下，脸上更是隐隐有青筋闪动。可以看出，此刻的他，正在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的确，这样的事情，不像是自己能够做出来的！
曾几何时，自己把酒对天，高呼‘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曾几何时，自己背负双手，朗声而言，要先攘外再安内，先御外辱，再定中原之主！
曾几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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